第118章

福了福身，对贺炤说：“陛下，先生睡下了，您改日再来看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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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炤没说话，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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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曦跟在贺炤身后，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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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边看去，陛下向来高挺笔直的脊背，如今竟有些颓靡。乔曦跟着他回到了主屋，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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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沉入深谷，贺炤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静静坐着，周身萦绕着低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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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贺炤令乔曦想起了那个雷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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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乔曦还以为贺炤是在想念故去的先帝，现在看来，贺炤伤心的其实是自己与东方谕之间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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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曦不知贺炤与东方谕之间到底有何过往，便没有贸然开口，而是坐在他的身旁陪伴，轻轻把脑袋歪在了陛下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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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炤被他的动作唤回了神思，沙哑地开口：“他把我认成了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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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长得不太像先帝。”贺炤说，“晏清说我眉眼五官都更像爹爹。但他每次见到我，都会把我当成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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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曦仔细回想了一下，贺炤相貌上的确与东方谕有几分相似，但他们身上的气度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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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炤身居高位，威严不可冒犯，沉下脸后更令人恐惧。而东方谕的气质却是清冷柔和、充满书卷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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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贺炤专门提到，乔曦都没发现他们二人容貌上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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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贺炤的举止气度像极了先帝，才会让东方谕在神智恍惚时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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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与东方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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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曦斟酌着，还是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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