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端扫过卿言的皮肤,从肚脐下方逐渐攀升到胸前,在锁骨下方顿了顿,似乎是在确定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藤条上划至卿言的喉咙处,粗糙的树枝断面摩挲着因疼痛而格外敏感的肌肤,留下一道无人注意的粉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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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何梦露施力,用藤条抵住卿言的脖颈。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卿言重心后移,伤痕累累的背部狠狠撞到墙上,紧接着是逃离不掉的窒息的感觉。何梦露两只手抓住藤条的两端,死死地钳住卿言的呼吸。两人贴得那么近,卿言几乎能感觉到何梦露的衣服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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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露与她紧紧相贴,脸上看不清表情,可双眸中却闪着不可名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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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死得太轻易。”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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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了一句回应:“我以为何监狱长会很着急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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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露将藤条压得更紧:“最初是,但我想傲君姐会更希望看到你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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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撤掉力道,后退了几步,低声威慑道:“在监狱里享受腐烂吧,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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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露没有打算听卿言的回应,径直离开了禁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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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卿言将上衣穿好,狱警又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遵从了何梦露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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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不是第一次尝到狱警挥舞电棍殴打她腹部的滋味,可何梦露的那句“人渣”几乎是激起了她生理性的反应。没有挨过几下,她便趴在铁桶旁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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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只有些酸水,但已经足以让狱警咒骂着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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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落锁后,整个世界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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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又呕了几下,这才顺过呼吸,跌坐在铁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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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早做好了被何梦露憎恨的心理准备,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呕吐反应,她的鼻腔莫名发酸。她潦草地卷起上衣擦了擦脸,又喝了点水,这才慢慢挪到另一个角落,靠着墙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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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何梦露没有亲自来。几个狱警一天三次,不知是不是准时地为卿言送上殴打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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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来的那个狱警就是那位将卿言领到何梦露办公室的“老朋友”。卿言听她们的谈话得知她姓张。张姓狱警这两天跟她结下了坚不可摧的“友情”,使得张狱警每次都偏心地在卿言不支倒地的身体上多补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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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强大的精神,也会被这种高频率的虐待和毫无营养供给的隔离摧折些许。尽管卿言总将自己视为坚强的那类人,到了第三天傍晚,狱警打开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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