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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言却问:“你为什么把头发染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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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太过漫不经心,好像在嘲弄何梦露脆弱而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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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道卿言此刻多么恨自己无法放下对她的怀疑,又多么不齿自己的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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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扬鞭声划破空气,接下来便是皮肉被抽打的俐落声音,一记又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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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疼得几乎要蜷缩起来,可她又重新站直,稳住呼吸,等待着下一次灼热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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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会让她的小狗心里好受点吗?又或是此刻的何梦露比她还要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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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条的韧度超出何梦露的想象,几下之后,她的掌心都震得有些发麻发痒。可卿言几乎一动不动,那僵直的脊梁好像在挑衅,又好像在嘲弄此刻几近崩溃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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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鞭的人手颤的不成样子,复仇的爽快戏码却成了对何梦露的凌迟一般。一鞭又一鞭,她没有停手,而是泄愤般抽打着。藤条落在肉体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执鞭者迅疾抬手时几乎切断空气的空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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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刑者依旧没动。她没有放任自己叫出声,尽管她的指甲已经因为紧扣墙面而掀起,血顺着指尖流至指缝。她的背脊只感到火热,好像正在被火烙烤,又同时在被铁蒺折磨,大片大片的疼痛绵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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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依旧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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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露有权对她发泄愤恨,毕竟卿言不仅没能救何傲君,没能杀王赟才,甚至还怀疑她与王赟才勾结。可她不能放下对何梦露的怀疑,不管她有多希望自己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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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怀疑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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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太轻易的死去,何傲君的死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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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至少,何梦露现在有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仇人站在她面前,对她来说也许算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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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卿言一言不发,直到何梦露已经疲累,终于将握住藤条的那只手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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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来,”她命令道:“两手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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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转过去,听话得像个模范女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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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中透出微微的光亮,勾勒着两个人身形的轮廓,只是都看不清表情。一时间,禁闭室中只有卿言努力平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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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露看着眼前的人。她那深埋在阴影里的轮廓正因为疼痛而微微打颤,身形因此显得尤为纤细,甚至有些脆弱。这些形容词是何梦露从没想过会用在卿言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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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总会变,她们早已不是主人和小狗,而是监狱长和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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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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