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5节

快，血仿佛都愣了片刻，才争先恐后的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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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咬紧牙关，只忍痛道：“我……当真是受袁御史指使，桩桩件件……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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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剥皮挫骨的刺痛。刀尖顺着肋骨线条，勾勒一道血红。皮肉裂开不过一瞬，痛意却蔓延无尽，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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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恍然想起，几个时辰前在街上时，严况曾问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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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留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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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只觉得好笑：“怕什么。等化成灰了，还不都一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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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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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有些后悔的想，是不是自己当时说“怕”，严况现在就不会……拿着刀子在自己身上作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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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刀、第四刀……直到程如一记不清多少刀。血汩汩渗出，四下伤口的血流汇在一处，几乎彻底染红了整个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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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肯如实招认吗。”严况的声音冰冷得像关外的雪，听得程如一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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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已然招认……再无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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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配合的念出自己的台词，又费力的摇了摇头。他先前已设想了自己哭爹喊娘，哀声求饶的丢人场面，如今却似乎成了哑巴，半个字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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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该是看客喜欢的好戏，可惜，他没兴致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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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刀，划过他心口处最单薄的肌肤，程如一垂下头，眼前血色淋漓，继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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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盐水淋漓落下，程如一倒吸一口气，猛然疼得清醒过来。他身上血迹斑斑被盐水冲淡，此刻化作浅粉，映衬本就白皙的皮肤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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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大口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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