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5节
做一具配合演戏的死尸，熬过这场戏，这辈子的苦难就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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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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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人。”程如一抢着在严况手中刀锋落下前开口：“正如您所言，我……不过是个八品通判。如何能凭一己之力……散播谣言，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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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冤无仇，我又如何要去，又如何能去污蔑当朝宰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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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地底的烂泥啊。哪怕踮着脚，仰着脖子，都该望不见他们的鞋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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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话，忽然间又睁开眼，目光绕过严况，望向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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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这般、这般贱如草芥的性命……只配给贵人们垫脚罢了……我说的对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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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吴五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指挥的脸色如此难看。他们那身经百战，对犯人绝不容情的严指挥，此刻握刀的手……却仿佛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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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那每一字都像冰锥，凿在了严况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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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学识，寒窗不止十年，步步艰辛踏进这朝堂官场之中的。可到最后，却仍旧是权贵的棋子，皮影戏般叫人提着走，捆在这木桩子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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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太能明白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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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付出再多，仍旧命比草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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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吴五见状善解人意道：“指挥……要不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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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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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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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刀落，程如一痛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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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皮肉，仿佛宣纸碎裂，轻巧无声。而严况的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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