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能做好多事,”他有些醉了,握着仪狄一根手指,低下头小声絮叨,“打扫卫生,做饭,买夜宵,你不想做的我都能帮你做。”
“你醉了,”仪狄推开他,“回家去,别在这发疯。”
他站起身脚步不稳地向外走。能跟到这里,应该也是开车来的吧?醉成这样,说不定会意识不清地去开车……仪狄焦躁地转着手机,想了一会儿还是跟了出去。
“酒驾。”
“我还没开呢。”
因为不清楚殷泽现在的住处,仪狄只能带他回自己家。
殷泽却害怕弄痛她,掰开她手指时的力道小心翼翼,连声音也变得很轻:“我不能进。”
意识混乱之间,殷泽只觉得进了这扇门会惹仪狄生气。她生气时很可怕,不会发火也不会骂他,只是安静地将他从她的生活中剔除,像完成了一次再日常不过的垃圾分类。
殷泽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仪狄却听懂了,但她没法回他“没有生气”或是“不生气了”。有时候她也想问问他,你也有恨吗?她不问,因为殷泽也难说出一句“不恨”。在居高临下的命运里,ai与恨从来失去意义。
“能重来就好了。”
仪狄轻哂:“是啊,这样你就不会和亲姐姐shang了。
凭着一gu动物x的直觉,殷泽偷偷把头往仪狄放在枕旁的手边靠。酒jg彻底酵开,他已经很难想得清楚仪狄到底说了些什么,睡过去之前,他蹭着仪狄的手掌声若蚊喃,你是姐姐我也喜欢你的。
前尘往事从来不能重新来过,但可以落下句号,翻开下一章节。原本千斤重的书页,在殷泽的手同她的交叠时变得轻如鸟羽。风扬起,雨降落,洇sh的字句已不可细读,仪狄颤抖着落下新的一笔,终于明白该做的并不是用力那些粗糙的文字,而是要写,不停歇地不犹豫地去写,砸下b喻飞白层递和棘手的吻,只管让造世主头痛地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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