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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曼笙回身两步巴住栏杆朝楼下望了一眼,扭头对思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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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去了,小于儿,去抱妹妹,再帮你沉姐姐一起扶阿语下楼。”又对沉知墨道:“火车站附近有我们的人,他们会在那里接应你们,不用担心,他们认得出你,你只要能到车站,往后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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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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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走?”季曼笙打断她的提问,蹒跚向楼梯走去,临到下楼,又回头嘱咐了一句:“把眼泪擦干净,都不像表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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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知墨匆匆拭干眼泪,凝在脸上的泪痕牵连皮肤刮起轻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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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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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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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船票、证件、几张大额的存折与支票,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兑出,她一并塞进箱子,衣服捡了几件真材实料的皮制品,现下不似以往,任它锦罗绸缎,过了时也一文不值,她又拉开卧室的床头柜,将方语平日记事的本子、二人仅有的一张合照通通丢进箱子,膝盖压到箱盖上,一气拉上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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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可能将更多衣服挎到身上,光是大衣就套了叁件,裹得十分臃肿,推门出去,半道截住抱听雨的思于,将女儿安置到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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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我们去接小语。”她催促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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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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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于蹿到前方开路,两人合力扶起半昏半醒的方语,心里虽慌,下楼的脚步却不敢太大,姨太们分出两个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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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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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不及挨个与她们贴面,不管听到什么都是点头,点完,眼睛又落回方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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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门,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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