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苦是种天赋

&esp;&esp;范老头一脸慈祥的看着这个端着碗，两颊鼓囊囊嚼着菜的姑娘，心里不知道有多满意。

&esp;&esp;给福顺当媳妇儿刚刚好！

&esp;&esp;他和姚大娘也有过孩子，不过在十几年前的疫病中死去了，姚大娘同样得了疫病，但好在活了下来，身体却不能生育了，此后他也没在与姚大娘讨论要孩子的事。

&esp;&esp;也许是上天为了让他弥补遗憾，一年前他在山上捡到了昏迷不醒的福顺，费尽力气把福顺拉到牛车上带回家，没想到福顺啥也不记得了。

&esp;&esp;“爹，她还没有名字呢。”福顺说。

&esp;&esp;福顺侧过头问李妚，“你叫福宝好不好？和我一样有个福字的福宝。”

&esp;&esp;福顺举着手跳起来，欢呼雀跃。

&esp;&esp;桌子放在院里，下雨或者秋冬之时才在里屋吃饭，小小的桌上刻满时间的脉络，李妚微微弯着腰，手指在上面摩挲。

&esp;&esp;范老头也吃完了，他大声道：“二妹！收碗！”

&esp;&esp;福顺挽起袖子，“娘，你去休息，我来洗。”

&esp;&esp;听到这话，姚大娘的火气被一下子点燃，也不管叁七二十一，指着范老头，怒声骂道：“你个死老头！老娘怎么就没事干了？那粪谁挑的！地里的菜谁浇的！一天天的谁做的饭谁洗的碗！你他娘的死老头老了人也糊涂了不是？！”她捂着脸，忽地跪坐在地，凄声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么多年了，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天杀的啊——我为这个家辛辛苦苦啊——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还被说是毒妇！泼妇！我得到了什么啊！我为的是什么啊！天老爷——”

&esp;&esp;范老头面上过不去，不愿在福顺面前吵架，负手冷着脸回屋，福顺搀着姚大娘坐下，“娘，别哭，娘不是泼妇，娘是好娘，别哭了娘。”

&esp;&esp;最后还是姚大娘洗了碗。

&esp;&esp;福顺走在田坎间，低着头，眼尾下垂，硬朗的脸上挂着脆弱，“福宝，你说爹怎么总是和娘闹矛盾呢？他们不是夫妻么？”

&esp;&esp;福顺难过的说：“夫妻，不应该相爱吗？可是娘看上去很伤心……”

&esp;&esp;李妚揪着福顺的衣领，眼睛直直望着他。

&esp;&esp;李妚：“饿了。”

&esp;&esp;福顺叹了口气，“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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