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凝固,像一滴来不及流淌的血。赤勒看着冒顿握刀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虎口结着厚厚的茧,却能精准地掌控刀的每一分力道。他忽然单膝跪地,将自己的狼尾权杖双手奉上:“浑庾部三千勇士,愿为大单于的狼爪!”
冒顿接过权杖,杖顶镶嵌的绿松石狼眼在晨光中闪烁。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部落的归顺,更是草原各部对旧秩序的彻底背叛。远处的沙丘后,传来他早已安排好的狼群嗥叫,那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整个沙漠都在呼应他的野心。
二、决战狼居胥:血染的统一
秋意浸透草原时,狼居胥山脚下已经竖起了七十二面图腾旗。冒顿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望着台下绵延十里的营帐,左手按在狼牙圣器上,右手高举鸣镝。
“各部的勇士们!”他的声音穿透猎猎风声,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你们的父亲、祖父,是不是都告诉过你们,草原的尽头是中原的城墙?是不是都以为,我们永远只能在这片土地上互相撕咬?”
台下响起一阵骚动,有人攥紧了长矛,有人抚摸着马鞍上的狼皮。这些来自不同部落的牧民,世代为了水草厮杀,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并肩站在同一面旗帜下。
“看看你们脚边的土地!”冒顿猛地将鸣镝射向天空,银箭拖着尖锐的呼啸划过云层,“这片草原养了我们千年,也困了我们千年!今天,我冒顿要告诉你们——”他指向西方,那里的天际线与草原融为一体,“太阳落下的地方,有流淌着蜜和奶的绿洲;太阳升起的地方,有能锻造神兵的铁矿!”
当鸣镝坠落的瞬间,左贤王率领的狼骑兵从侧翼疾驰而出,马蹄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对面的郅支单于阵营里响起慌乱的号角,那些被临时拼凑起来的部落联军,在整齐划一的狼嗥冲锋号前,阵型瞬间松动。
“大单于,”贴身护卫挛鞮苍狼递上战马,青铜马镫上雕刻的狼纹已经被摩挲得发亮,“郅支的主力在左翼,他们的萨满正在跳血祭舞。”
冒顿翻身上马,狼皮披风在风中展开,像一对巨大的翅膀。“让呼衍骨带五千人去右翼,”他低声下令,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马鞍,“告诉他们,放郅支的人往西北跑,那里有我们埋好的铁蒺藜。”
冲锋的号角骤然响起时,冒顿第一个冲了出去。他能清晰地听到风掠过耳边的声音,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汗水与恐惧的味道。当他的弯刀劈开第一个敌人的喉咙时,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父亲头曼单于的鲜血溅在他脸上,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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