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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见过大阁领！”江明微敛神色，立时抱拳一礼。

江明连忙引路。

屋舍内，窗扉紧掩，燃着几盏油灯。

“此人为泉岭村人士，姓黄，叫黄云，是个穷书生。他家中有个老母，妻子于五年前病故了。据说他生性老实，为人忠厚，学业刻苦，在村中学堂中从未与人起过衝突。”

朱颜蹲下身，发现这黄云的衣物上有不少污泥。

这屋内的恶臭快要把他熏晕过去。可看见一旁的沈渡照旧臭脸，景林面不改色，他也不好作呕，隻得捏住自己的鼻子。

朱颜恍然未觉，手搓了搓黄云衣衫上的泥土，凑到鼻尖。

她拧眉，撩起他的衣衫，摸了摸亵衣的料子，又一路摸到鞋底，看到黄云鞋上绣着八宝锦云，鞋底发白，相当干净。

她身上穿着整套的杏黄衫裙，用料乃是江南云锦，绣以桃花图案。云锦虽贵，绣工却也不易得。

沈渡眼中光泽动了动，脚跟一转，背过身去。

没穿亵衣。

而且这少女，心臟失却，脸面被划，身上却也没有沾一丁点儿血污，也并无泥渍。

“是。”

沈渡双眼一眯：“蛾状玉？”

沈渡背影笔直：“没有。不过，蛾玉要精雕细琢，精工之下无凡物——景林。”

沈渡防着她，就算有线索也不会告诉她。朱颜收眼，对江明道：“如此，这女子和黄云并无什么关系了。”

“仵作已经验过，这两人乃是前月被杀害。他二人被放在一具木棺之中，埋在西明寺后山的竹林下。”

“此番西明寺共挖出十二具尸身，两两一对，共六副棺椁。因棺中洒入了多层木炭和草木炭，还放入延缓腐烂的药草，故而这两具尸体出棺时还栩栩如生。”

连环杀人案（2）

女尸脸上一道长长的狰狞伤痕自眉骨划至下巴，周围的皮肤顺着这道痕迹褶皱在一起，将死时遭遇的伤害清晰地展露于人前。

“看来所有尸体都是同样的伤情，被挖去心臟，女子的脸还被划花。”

“此二具尸骨年岁最远，出土时木棺已被野兽破坏，尸体残缺腐化，勉力拚凑至此。但已难以推断被害时间，依仵作之言，约在前五至十年间。”

沈渡站定在这两具残骸前，目光落在漆盘上。见里头有一隻云纹金牌，他不过深看了两眼，景林就立刻会意上前，用白布包裹住双手，将这隻金牌呈到沈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