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从来是个很不响的人。
她的漂亮也是清冷的,平静的脸比白纸还空,怒也不显、哀也不说。
谢冷雨突然推开她,把裤子拉上又扣好。
玩笑是几分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喉头又升起了对烟的渴望,因为实在烦得致命。
他想为什么他就不能爱上第二个人呢?这样他就可以任意地弄疼她,而不是掐死她的时候还想着他的手不该冰到她。
夏月知道他只是说说,以前多次都是这样:姐姐你信不信,夏月你要是敢,姐姐你要不…他若说什么她不爱听的,多半不认真,就拿来撑个气势。他最会的是口是心非。
“梅子潇。”谢冷雨又谈起他,话语里诚心诚意的交流。“怎么认识的?”
“挺好。”弯弯嘴角。“以前还谈过谁是你第一个,就是遗憾刚知道就分了。”
他的手指扣着沙发皮,顿了下。“这两年你过得挺润啊。”
“怎么不问谁是第一个?”
谢冷雨拿起拐杖,撑着起身,一步步往里面走,用拉家常的话说:
徐榭是他以前最烦的对头。他是跳古典舞的佼者,台上从未失误过。学舞的人养得气质如风、温润内敛,有镌在骨里的优雅。舞蹈需要力量,所以他并不娘弱,反倒体壮挺拔。仪态上背直脖挺,天然自信,他更多是柔韧的硬朗,一步一行形体出色、飘逸灵动。徐榭是包容的俊。
徐榭慈眉柔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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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过玻璃刚好看到那轮月。日子已经旧了,现在和以前的月亮却都让他觉得冷。
她拉住了他的衣角,抬头问:“明天你去哪?”
夏月:“不去工作?”
上大学时他把痞气常收在军服之下,表面唬人凌然正气。到了床上就泄露原性,比作战还野还心机。每一次仿佛她将是他的战俘。
他说我没工作。
“放心。”谢冷雨握住她的手腕一下扯开,冷淡着眼。“没正经工作老子照样付得起。”
路上一个酒瓶子意外被拐杖戳上,棍一滑谢冷雨差点摔倒在地。他熟练地扶着墙维持平衡才没那么难堪。平静了一会儿,他一直没回头看她,低着头用右边的腿用劲一脚踢开,才继续拄着往前去。
她从来坐直的腰突然深深地弓下去,看了地面很久,两只手慢慢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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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枕在后脑,侧着脸望窗外望。
手固执地牵起对方在雨中疯跑,把年轻的肌肤和亲吻交给漫天滂滂沛沛的暴雨,在她的湿发上尝雨水的甜味。那是湿漓漓、淋不走的热情,总是要对着她的眼睛强横地说:
他又想起那雪,那次丢脸的泪。
垃圾桶在客厅,他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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