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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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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视线在一本兵书上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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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之间，有薄薄一层空白，似夹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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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心中有所感应，她将那本书取出来，将将翻开后，一张澄纸轻飘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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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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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洗漱过后, 躺到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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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睁着眼，原是打算等林重亭来的, 但许是白日里晒了太久太阳，刚挨着枕头，她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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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半醒半梦间，床前有脚步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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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段漫染是再熟悉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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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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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眼惺忪，唤了来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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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并未应她，自顾自脱下身上的玄色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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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睡得稀里糊涂，也没有多想，待林重亭掀开锦被躺下后, 她如往常般顺势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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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身形一僵，并没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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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段漫染却感觉到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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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发了热，林重亭喂她喝药过后，与她躺到榻上共眠时，都是与失忆前一样, 总要侧身向里面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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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林重亭却平躺着, 若不是自己靠过去, 两人间还隔着好半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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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睁开了眼, 借着隔帐透进来的灯光，她看见林重亭神色恹恹，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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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睡意顿时醒了大半：“夫君……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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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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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意赅两个字, 林重亭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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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会信她的话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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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日夜相处好几年, 段漫染早已发觉，林重亭心情不佳的时候, 表情和语气虽没有变化, 但原本平直的唇角, 会向下抿起很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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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微的变化，恐怕就连林重亭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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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记得，晚膳时候少年分明还好端端的，自己亲手给她挑了两筷子火腿肉和嫩笋，她也没有拒绝，还轻声道谢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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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会子就变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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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撑起上半身，抬手轻触林重亭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因为白日里吹风而发热后，又移向她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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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尚未触碰到衣料，少女纤细的手腕被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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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睁开双眸：“段三小姐是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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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看起来不太舒服。”段漫染道，“可是伤口处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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