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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放下碗，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困了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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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乖乖点了点头，躺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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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站起身，正要回到书桌旁去，衣袖却陡然被人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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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只见段漫染眼巴巴地盯着她：“夫君不歇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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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回榻沿：“现在倒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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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哼的口吻，眼底却浮上一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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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早已忘记自己方才做过什么，只是盯着林重亭眼底下淡淡的青色，不无心疼道：“夫君这几日定是很辛苦，都没有好生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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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话语，犹如一把小锤子，敲中林重亭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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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抿唇不语，被她咬过的虎口处开始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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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从前……她与这段三小姐的确是鹣鲽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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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话，段漫染已往里侧挪了挪，将外头的位置让出来：“夫君陪免免歇息一会儿，再去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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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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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趁人之危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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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却不肯消停：“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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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躺了下来，没忍住掐着她的脸道：“段三小姐，这可是你自己邀请的，到时候莫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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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不解：“夫君为何这般生疏地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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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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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此生，已是从不曾与人这般亲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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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如何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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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往日，都是唤我的小字啊。”段漫染说着，将自己身上的锦被给林重亭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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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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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想起她从昨夜来到书房，数次自称的免免，想来就是她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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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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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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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眉眼弯起，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将脸埋在林重亭肩头：“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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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软得像刚出锅的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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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微微失神，这次唤得流畅了许多：“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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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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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间拂来她均匀的呼吸，想来是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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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目光盯着榻边的窗槅，许久之后，伸出手环住了她的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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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在她肩膀处蹭了蹭，将整个人埋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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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她的动作，林重亭又听见细微的铃铛声响，从她脚踝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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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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