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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垂眸，看向烧得不清醒的少女：“她是本世子的暗卫，何时轮得到你来帮她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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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抿唇, 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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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水润的眼睁着，就像一只无辜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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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别开目光，对雪叶道：“以后这样的错误，不可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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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世子宽谅。”雪叶又对着段漫染一拜，“多谢世子妃为奴婢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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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没有力气应她, 只是对着雪叶扬了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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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陡然被林重亭的身影挡住, 少年目光黑沉沉看着她, 似是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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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段漫染略微疑惑的清澈目光, 林重亭抿唇，到头来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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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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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叶端着药碗进屋时, 林重亭正坐在榻边, 随手翻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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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少年没有反应，雪叶将药碗放到榻旁的春凳上后, 就要退出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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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 林重亭隐约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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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看的眉头逐渐拢起：“往日她若是病了, 都是我喂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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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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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叶这般腹诽，一板一眼答道：“从前世子与世子妃鹣鲽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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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鹣鲽……情深？”林重亭一字一句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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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叶一惊，意识到眼下的世子已不记得世子妃，当然不会做出为她喂药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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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疏忽了。”雪叶忙道，“奴婢这就服侍世子妃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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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刚碰到药碗，林重亭出声打断她的动作：“不必，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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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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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宫人走后，林重亭端起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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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少女微蹙着眉，似梦到了什么不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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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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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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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接着唤了三两声，床上之人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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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回应的少年失了耐心，索性舀起一勺药，将汤匙抵到她唇边，打算将药汁强行喂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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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法子果然奏效，药汁被灌进了一大半，还有一些沿着唇角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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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盯着少女粉嫩的唇，似在思索着是否要为她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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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时，段漫染被呛得连咳几声，她悠悠转醒，唇瓣动了动：“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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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端着药碗的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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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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