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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浑身发抖，唇瓣张了张，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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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并不敢触碰眼前之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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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林重亭身形晃了晃，向后头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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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忙伸手要拉住她，指尖只握住一截冰冷的衣袖，就连那衣袖也很快如流水般从指缝里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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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重亭坠入河水之中，溅起无数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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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在水面晕开，数不清的花灯依旧漂浮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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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不似人世，倒像是传说里开满曼珠沙华的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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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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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想也不想，伸手要去拉水中那个逐渐下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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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之后，却有人将她拉住了：“免免，我的女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