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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公交车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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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花一分多钟才下车。等到车子再度离开，殷燃拨开被夹杂沙尘吹乱的发丝，看了眼公交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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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再往前走个几百米就到。”杜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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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点点头，本要打开录音，却不小心切到和阮符的聊天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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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闭声音，打过一个语音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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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很快接下，默契之下，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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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经过几个破败的居民楼，二人到达一幢更破败的居民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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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时间太久，那楼房原本的色彩根本无迹可寻，防盗窗上爬满铁锈，满目的荒废颓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