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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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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一笑，回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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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我又烧坏了一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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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我看锅里的蛋还没熟，就又炒了炒，但火候好像开大了点，锅底当场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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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问“人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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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人没事，锅有事]后面跟这个猫猫落泪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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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笑意更浓，回个“那就好，一个锅而已，再坏一个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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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收到回复，似是害羞，一个劲儿催她继续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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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听话地合上手机，问杜艳：“你在哪站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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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途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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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抬眼看了眼车内全路线图，现在的位置距离林途庄还有五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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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如果不是杜艳要求，殷燃根本不会主动帮她送到家。殷燃从来有好心，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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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艳冷不丁问：“对了，听说你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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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动作一顿，问她，“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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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知道，你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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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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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杜艳这么说，但殷燃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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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时间线，祝琴确诊癌症之时，时值殷存雄初入传销组织，他更换新身份隐藏过去与世隔绝都来不及，都哪有时间打探清市和祝琴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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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旧房子钱夹的主人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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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殷存雄在清市还有幢老房子，一直在他名下，你过成这样，其实取到房产证，拿去卖掉……”她使出拙劣又漏洞百出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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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那套房子写的是那女人的名字。”杜艳听完，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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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殷燃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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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去过那房子吧，还故意留下了殷存雄的钱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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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艳摸着肚子，冷笑一声，“凭什么她有，我什么都没有，哪有人会免费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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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还好，他这几年的存款都在我手里，他要跑，手里估计连一百块都拿不出来，况且，他估计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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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殷燃难得附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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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报站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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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乘客，前方到站‘林途庄’，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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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提起两大袋芹菜，座位上的杜艳也酝酿着慢腾腾扶着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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