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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笑笑，“只是听说阮符常来这里，所以我也来逛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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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她是常来，”殷燃微微颔首，不知该不该在此刻放下手里的杯子。纠结几秒，她索性保持现状，问道，“您想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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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殷燃将酒单推到季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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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随手翻翻，“就威士忌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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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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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上有颗洗好的鲜柠檬，殷燃用刀利落对半切，用榨汁器榨取出适量的柠檬汁后，她从酒柜上拿出瓶威士忌和枫糖浆，开始着手调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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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调制的间隙。季柔在店内环视一周，喃喃说：“如果她还在，也会喜欢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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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毫无征兆，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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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闻声，搅拌的动作慢下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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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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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望着杯壁上细密充盈的气泡，季柔缓缓笑开，“你知道阮符为什么常来这里吗？”她不再弯弯绕绕，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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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放下长匙，在摇壶中倒入威士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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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她对你是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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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沉吟，半晌才摇摇头，“……我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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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几丝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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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了然点头，又问：“那你对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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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沉默一秒，停下调制动作，语调认真：“我很喜欢她，不是友情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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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一次与季柔的猜想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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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只是问问，别紧张，”季柔一笑，忙摆摆手，“我还等着你的威士忌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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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殷燃将调好的酒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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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上一口，细腻微酸的酒液滑入喉咙。季柔称赞说：“口味不错，很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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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勾唇：“您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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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喜欢和爱是两码事，喜欢是浅显浮于表面的，爱是沉重的尊重和责任。如果无法做到爱，那就不要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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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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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会觉得我的观点有点极端吧，”季柔抿了口酒，杯中液体在昏暗灯光下熠熠生辉，她说，“我爱过一个女孩，我们在一起很久很久，许下过天长地久轰轰烈烈的誓言，我说要一辈子保护她。但后来才发现，我连阻止她嫁给别人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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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说完，良久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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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去世了。季柔庸人自扰，费尽心机地接近她的丈夫，以母亲的身份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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