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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阮符今天格外反常。不仅常流露出遗憾惆怅的神色，临走前还遗憾感叹没能尝遍404的所有调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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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种种，宛如最后的告别。意识到这一点时，殷燃的心乱作一团，一种无力感充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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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谢谢燃燃。”阮符已有些醉，身子不自觉歪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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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及时扶住她的胳膊，柔声道，“别急，慢慢走，我扶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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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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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吧台到404门前不过几米的路，二人一路慢吞吞，硬是耗掉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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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前，殷燃一边推开玻璃门，一边提醒说，“马上下台阶了，注意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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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东倒西歪走着，头顺势靠上了殷燃肩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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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凛冽的夜风一个劲儿地往人脖子里灌，恨不得将人在风里剪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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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殷燃稳稳走下台阶时，阮符落脚不稳，忽然倒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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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靠得极近。嗅着阮符发间的无花果气息，殷燃的心跳无可抑制般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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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秒，阮符皱起眉头，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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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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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即刻停下脚步，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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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处传来的疼痛几乎让阮符瞬间清醒，她吸吸鼻子，语调可怜：“脚、脚好像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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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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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一下慌了神，语气也带上紧张，“疼得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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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的身体在发颤。她点点头，往日那双狡黠灵巧的眼睛也失去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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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脚还是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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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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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路灯投下微光，将二人的影子被拉得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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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风中僵持几秒，殷燃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外套披到阮符身上，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室有药箱，上点药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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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十点了，我得快点回家……”阮符语声细弱，眼底已蓄满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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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瞒着季柔偷跑出来的，如果再明目张胆的晚归，以后恐怕更难来一趟40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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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纠结几秒，又问，“那现在还能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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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说着，阮符试探地迈开步子。但在脚尖刚刚触及地面时，一阵钻心的痛感涌上身来。她眉头紧蹙，不觉倒吸一口气，“好疼……脚尖一落地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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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望着她泛白的侧颜，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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