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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有些晃眼，殷燃只多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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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就尝尝莫吉托吧，”殷燃提议道，“口感清爽，酒精度数不高，适合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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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阮符对后面的内容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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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疑惑很及时，殷燃对上那双狐狸眼，几乎在瞬间词穷。她一下找不到最贴合的词汇，但迫于压力，只能勉勉强强道：“适合你这种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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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喝酒的新手。”话毕，殷燃又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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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没错，”阮符说，“不过总不会永远是新手，喝得多了会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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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边不建议成长，适度饮酒，酒喝多身体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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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阮符似乎只在强调循序渐进的过程，但在酒圈浪迹多年，殷燃见过太多有关酗酒的惨案，起初也是不过喝过几次的“新手”，没多久便扎入酒桶无法自拔，后来离婚的离婚，猝死的猝死，各有各的惨。总之，改劝的还是要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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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一跳。从初见那日起，殷燃就宛然一幅很好说话的样子，她会在客人的冷笑话中发笑，也会调侃某些离谱的新闻，但阮符总觉得，她的骨子里始终流淌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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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殷燃板起脸，阮符也拘谨起来，双手在膝盖上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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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需求的话，尽量别喝。有需求的话，尽量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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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可以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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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打断这难挨的沉默，便听见殷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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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目光微愣，短短八个字，给了她会心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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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又笑出来：“怎么说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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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稍稍放松，表情严肃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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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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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殷燃放下干净的酒杯，终于得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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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新手，还是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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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脱口而出后，阮符才发觉自己做事不经大脑，有些没话找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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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燃是老手，百分之百绝对的，肯定的，以及无可否认的。这是明摆着，人人都见得到的事实——不常和酒打交道，她怎么会是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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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一时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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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手。”好在殷燃没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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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平时也少喝点，多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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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少不了，毕竟殷燃靠酒吃饭，需要掌握每种酒类在舌尖的风味。但残酷的话殷燃现在不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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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这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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