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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姬恂饶有兴致看着他。

没来由的，姬恂又笑了起来。

姬恂笑得更厉害了，逗够了人终于良心发现，道：“前几日瞧你爱吃鹿肉，城外十里的皇家猎场最近落了雪，本王过几日会顺道去一趟，回来给你带鹿。”

甚少有人这般在意他的情绪，更不会拐弯抹角补偿他。

“那给你买个小柜子？”姬恂声音更轻柔，“本王瞧你的嫁妆矮柜缺了个角，好像也装不了多少东西。”

有吃有住，他已知足了。

更多的是毒药。

“好的。”楚召淮犹豫了下，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让赵伯去库房支点银子吗？”

楚召淮顿时开心了。

娘亲的嫁妆自然是不能动的，他又舍不得用金子，只能抠抠搜搜准备在王府薅一把。

回头客，想必他们会更卖力。

姬恂注视着少年活蹦乱跳的背影，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

姬恂没理这句话，道：“叫六出过来，明日准备出城。”

“打鹿。”

若不是他时刻跟随王爷身边相护，都要以为那楚召淮给王爷使了什么妖法了！

“王爷，方才王妃在府中库房支了笔银子。”

乍一获得王爷首肯，想必会支个数百金出去挥霍吧。

赵伯讷讷道：“五两。”

五两够干什么？！

楚召淮换了身衣裳，戴着眼纱出去传谣了。

楚荆猛地将茶盏拂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呼吸剧烈起伏着：“谁让这些话乱传的？！”

“想必是璟王，没他允许，不会有人一夜之间将此事传遍整个京城。”

白衣男人淡淡道：“侯爷若最初便将小侯爷送去璟王府，也不会有这遭变故了。”

“我知道侯爷重视小侯爷，可如果未来璟王爷登大寳，以他睚眦必报的秉性，镇远侯府难道还能独善其身？”

楚荆微微闭了闭眼：“容先生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能有什么来头？”楚荆蹙眉，“他自七岁便一直在临安白家长大，应当随他外祖父学了点三脚猫的医术，只知道给人胡乱开方子。”

楚召淮接连坐了半个月的船一路吐到了京城，还没歇半刻就马不停蹄去见“病重”的祖母，哆嗦着手开了几个方子。

楚荆眉头一直没舒展：“容先生何意？”

楚荆悚然一惊。

楚荆下意识道：“不可能。”

知晓被自己早早放弃的儿子是个废物，楚荆逐渐心安理得将所有慈父之爱加诸在楚召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