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得锵锵两声。
——只差半寸便能要了楚召淮的小命。
刺客?
下一瞬,房梁上像是鸟雀扎堆,咻咻咻几隻黑影落地,拔剑衝出洞房应敌。
楚召淮手无缚鸡之力,还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按着胸口喘了几声。
洞房空旷,无处可藏。
——宽大床榻上正躺着一个人。
璟王姬恂身为天潢贵胄,病入膏肓也天生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贵气,寒风冷冽,他却隻着一件单薄玄衣,衣襟微敞隐约露出几乎横贯胸口的伤疤。
楚召淮愣了下神。
不过任他之前再威风凛凛权势滔天,如今却只能困在一方小榻间浑噩等死。
楚召淮小心翼翼地抬脚跨过璟王的身体想爬到床里,脚刚一落地就好像踩到了什么,顺着单薄被子下的轮廓隐约猜出来。
璟王昏睡间似乎察觉到疼痛,眉头轻轻一蹙。
楚召淮回想起此人杀人如砍瓜的做派,吓得“噗通”一声朝床里一扑,躲在床榻最里边双手合十哆哆嗦嗦朝着璟王拜了拜。
和可怜的璟王共处一榻不多时,外面惨叫声逐渐消失。
他小心翼翼弯腰站起,怕再踩着这尊大神,想从床脚下床,可刚直起身,大敞的窗棂突然翻进两个黑衣蒙面的人,动作迅速干脆利落直直持刀朝喜榻索命。
楚召淮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砸在璟王胸口。
楚召淮恨不得直接将人砸“安息”,省得醒来找自己麻烦——不过刺客将至,一刀砍来,他差不多也要安息归天。
“保护王爷——!”
转瞬间刺客已至眼前,长刀刀剑朝下,势必来给床上这对狗男男捅个对穿,一刀两命。
恐惧之下,脑海一片空白,隻来得及在刀尖砍下前闭上眼睛。
烛火微晃,利刃寒芒一闪。
还未看清,凤冠上黄金流苏不住相撞,随意搭在凤冠步摇上的喜帕再次垂落,视线被猩红遮挡,伴随着金珠相撞的清脆声响,似乎有钝物刺穿躯壳的闷响。
血腥气隐约弥漫,楚召淮愣怔间,视线终于有了变化。
——本以为是挑盖头的喜秤,但垂眸一看,那好像是黄金製成的杖。
严寒冬日,方才还闭眸宛如一具冰冷尸身的男人正懒洋洋坐在榻边,身上玄色单薄松垮垮半遮掩满是伤疤的身躯,脖颈处一道狰狞伤疤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野性和戾气。
床边踏脚处,手持尖刀的刺客已仰躺在地,一双赤红双眼恨意入骨,喉中不断涌出鲜血,几息后便断了气息。
璟王衣衫单薄,并未佩戴刀剑,楚召淮甚至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竟是圣上御赐的黄金鸠首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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