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年,足够改变很多事了。感情深浅,人事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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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顾汀舟疲惫地拉住她的手腕,“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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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爆发激烈的争吵,让一切看起来都还留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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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液体像雨滴砸到他的手背,他心里一片被雨淋湿的空白,路轻的鼻息和声音毫无泪意,与常态无二:“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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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颗故作冷硬的心被连绵的酸雨泡软了,泛起委屈的酸疼来,“是你先伤害我的。如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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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汀舟,为什么一直都是我退步呢?”她不挣开他的手,只是心早已在这些挣动的时间里隔远了距离,“你看,我们之间差这么多、这么多。我想要的你不能接受,你想要的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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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轻又快地说话,不让他打断,“以前她们强调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这两年才明白了,为什么讲求门当户对。不平等的背景意味着一旦我们之间有分歧,你自然而然会利用优势资源打压我的进路……如果我是路家的,你还能利用这些逼我后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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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接受利益的打压。”她悲哀地抬头看他,那点余泪已经悄无声息流干了,“但我不能接受这些打压来自我爱的、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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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说爱我、不停说爱我。但你从来没有为我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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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汀舟蛮横拽起她的一双手腕,强硬压着她的双手把她拉到怀里,以身体的距离逼近心理的距离,逼视她的双目如火光:“你给我的爱就是你要自由。你在奉历城想过我吗?你做基因实验的时候有因为想起我犹豫一点吗?你想过我们的孩子吗?你没有。你只想你自己。明明你也在逼我后退,因为你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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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路轻笑了,“我们连生育都考虑不到一块儿去,就因为你不接受人造子宫生育。我们这样的婚姻还有存续必要吗?我们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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