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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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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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盯着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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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时候，他可以去把她抱起来，哪怕什么也不说，会不会也能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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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些记忆，她才想要离开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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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是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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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生日，他在上海出差。季允之一直不理解出生日期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但凡是个成熟的人类胚胎，都会有落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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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声音小小：“你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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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去学做蛋糕了哦。”一一这样说着，他忽然就像看见她又害怕又期待的表情，“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的！你忙你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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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电话挂断，他默然半晌，还是买了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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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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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落地就晚上九点多，到家已经近十一点五十。她以为等不到了，把客厅都打扫干净，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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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猛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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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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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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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后，第一次毫不犹豫地向他飞奔而来，猛地跳上他腰，紧紧抱住他颈项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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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一一哽咽，“最后几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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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在说，他并没有忽视她，他只是单纯不认为生日有任何意义，并且讨厌这些社交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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