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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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只是说：“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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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错。”商忆坐起身，低着头，像是在看自己的身体，“但是你放心。等你不要我以后，我不会去找下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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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说不要她了？季允之懒得哄，把她的脑袋一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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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抱回来一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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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以为自己在看“见不得人的年轻小姑娘”笑话的人，今天又亲自到学校堵她，百般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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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商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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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都要看主人。如果他们认为是季允之的女朋友，怎么可能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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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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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默认他这样的人带她出现，和从前那些故意带着小女孩来的男人，目的没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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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们眼里，是一个高级的、暂时的、上不得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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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扔掉，之后把她从沙发上扯起来：“要难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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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泪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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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的泪眼婆娑惹出心烦意乱，而这是多么陌生的情绪，他只感到陌生：“我说了，以后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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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不敢再哭，拿手背擦掉眼泪，默默到一旁去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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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写，一边继续偷偷擦眼睛，忍到抽噎。他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静看着，同样在稀释胸腔里那些过于陌生的挣扎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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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怜惜？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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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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