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sourgrapes

高中仿佛是很遥远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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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老师都对她寄予厚望，同学们知道她的家境，但平时从来不提，只在节假日变着法向她桌肚里塞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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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给你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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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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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我五一去香港，你上次说的那本书叫什么？我帮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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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不能随便带书回来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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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噢。那一一，你要不要那个曲奇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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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规划过那样多的命运。从华尔街到中国科学院，从工程师到物理学家，从珠穆朗玛峰到西露天矿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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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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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躲在这个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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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使命是，在一个男人需要时，乖巧张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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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发芽的时机无比短促，一旦错过就永远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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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又莫名其妙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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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时候，季允之对她的泪水都感到不能理解，也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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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没有回应她的叶黄素和蒸汽眼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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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自己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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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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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好像也有一阵。他回父母家挨骂几天，回来后想哄哄她，她却忽然变了个样，经常在他面前走神，或望着窗外，莫名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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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他知道养小女孩就是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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