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笑,“你不去,我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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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俊逸的眉眼,心脏里那只根本不该出生、被扼杀多次、却依旧生生不息的小鸟,正式探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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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起勇气,直起身轻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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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应了。他扶着她的腰身,低头和她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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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接吻甚至没有演变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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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好高兴好高兴。特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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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他去美国出差。月底他回来前,她提前一周思考连衣裙和发饰搭配,纠结用哪一种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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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了吧,一一。”室友忍不住打趣,“就那么几个发箍,比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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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不说破。”另一个室友掀开窗帘,“昨天问她吃什么,要不要带饭,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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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微红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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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涩是女人灭亡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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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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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发现生理期提前造访时,商忆心里的小鸟开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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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翅膀不敢扑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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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最大的勇气,用承受所有后果的心态,用自我贬低的问话技巧,卑微询问还需不需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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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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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努力睁大眼睛,但眼泪还是掉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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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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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哭都不敢大声,连哭都深感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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