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柑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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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说现在要半个月才能拿到，昨天特意提醒他：让一一妹妹赶紧去啊，不然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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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去吗。”商忆吸吸鼻子，“你说不是出差，那……我……只是那么几天。你走之前，或者回来，也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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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微拧眉，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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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错，但这不像她会主动说出口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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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各种作业和考试都很多。”商忆开始找理由，“我这学期还有解剖课，每周都要交实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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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不是在让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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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书包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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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很低很低答复：“知道了。我今天就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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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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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敏锐也这样活在分寸里。完全足以察觉她情绪一般，但从不关心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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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学院路之前，商忆转向他：“在这里停。南门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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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小说男主角的又一点。不会嗤笑，不会质疑，不会讥讽，不会在意她这一点自欺欺人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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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无声照做，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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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偶尔会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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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包括但不限于戳一戳他的手背，或主动亲一下侧脸，甚至询问，未来几天是否需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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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要有情妇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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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没有。她低着脸就去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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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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