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柑橘

搭在方向盘上，收到这条消息，扯扯嘴角：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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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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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立刻答复：接驳车的集中点，我怕赶不上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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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但凡刚才主动说一句，你能不能送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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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都不会摇下来。在季允之的认知里，如果商忆至今还认不出他的车，他会质疑她那662的高考成绩是怎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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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不会。她立刻蹦起来，上前开门，书包包带卡住，连忙弯腰去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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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很像一只灵活动物。兔子，刺猬，或随时会飞走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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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实在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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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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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连车都很低调，石英石色泽在阳光里尚且丝毫不起眼，更别说雨幕中。但商忆依然害怕被看见自己上了一辆保时捷，因为她是一个年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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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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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是帕尔玛之水的柑橘味道，她知道他还喜欢白檀和橡木。买车时通常不会附赠的黑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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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想象他选购时，指骨凸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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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不像毫无情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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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时候，他只是不愿意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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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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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抱着书包，坐得笔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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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他也没有话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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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还是提醒：“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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