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黄玫瑰已经凋谢,但幸运的是,戈尔温养在窗台上的一盆彩叶芋还活着。
戈尔温环顾了一下公寓——镜子还没送回来。
戈尔温被埃维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位和你在一起的先生呢?”
戈尔温警惕起来。
埃维还在哪里见过镜子?
埃维当然知道他在说谎,但他现在心情莫名的好,“没事,只是想问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埃维先生,我想我们并没有那么相熟,至少没有到我的出行需要向你报备的地步吧?”
又来了,埃维的眼神让戈尔温总是感觉不舒服。
戈尔温如释重负的去开门,快递员将签收的单子递给他。
埃维在路过快递拖车时狠狠踢了一脚,拖车上载着的落地镜剧烈地晃动起来,所幸绑的够牢,只是倾斜了位置并没有摔在地上。
快递员的脸“噌”的红了,还没等他点头,就看见戈尔温追上已经快出门的埃维,在快递员震惊的目光下将他一拳掀翻在地。
埃维的脸颊高高肿起,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挣扎,但常年不锻炼的身体完全躲不掉戈尔温的拳头。
戈尔温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接过快递单微笑着签了字:“感谢您的服务。”
戈尔温左手腕上的伤疤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他走到镜子面前,双手颤抖着检查。
戈尔温哆哆嗦嗦地摸着镜子,他的太阳穴突突敲击着,落地镜依旧是冰冷的温度。
屋子里静悄悄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只剩下戈尔温粗重的喘息声。
他刚一打开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蹭上了他的腿,戈尔温低头看,是索尔。
罐头没开封,应该是哪个好心人买给它的。
手上是一把水果刀。
小家伙吃饱喝足后,蹭了蹭戈尔温冰冷的手,暖和的小团子几乎瞬间让戈尔温恢复了知觉,索尔舔了舔他的手指,转身跑出了院子,只留下罐头皮和一地的残羹。
他将门口收拾干净,揣着那把水果刀回到了屋里。
埃维几乎是在看到戈尔温出门的瞬间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后面被打开的罐头也印证了他的想法,只是这只该死的猫打乱了他的计划。
埃维把杂志扔下,一路小跑到戈尔温的公寓,铁艺门紧闭着,按了呼叫铃也没有人答复。
为什么?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到底是那里出了错。
埃维疯狂的琢磨着,一个手上沾有鲜血的设计师是绝对不能再画设计稿的,甚至他的后半生都要在监狱里失去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