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的简称,只能李帅用。臣只是被督帅派来算数的,您喊我‘陆先生’就好,不然督帅听见要生气的。”
“可李洁阿姨的‘总’也没怎么样啊。”武天授把勋章往桌上一拍,金属撞在紫檀木上发出脆响,“她是‘前敌总指挥’,虽然父亲说她打下来的地盘比十个荆楚还大。”小家伙突然歪头,蓝灰色眼睛眨了眨,“可她陪嫁丫鬟李淑媛阿姨打电话,喊你‘陆总’,不还是被解职侍奉李洁阿姨汤药吗?”
陆则川的单膝几乎要跪到地毯里。他垂着脑袋,发顶的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武天授的话像把淬毒的刀,直接挑开了最敏感的伤疤。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殿外雨打芭蕉的噼啪,在耳膜上敲出血珠。
“殿下明鉴。”他声音发颤,却强撑着稳住,指尖轻轻按住武天授的肩章,“李洁女士的‘总’,是督帅亲封的‘前敌总指挥’。”
“那不一样吗?”武天授歪着脑袋,金五星勋章在他掌心硌出红印,“都是‘总’啊。”
议论李洁的话是一般人能听的吗?武天明的肩膀猛地一抖,军礼服的袖口滑得更低,差点盖住他攥紧的拳头。他偷偷抬眼,看见陆则川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中山装的领口被汗浸得发深。
“天授,不许胡说。”武新宇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压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他往武天明那边偏了偏头,像是在示意他别害怕,“陆先生是中枢重臣,来教我们是父皇的意思。”
“可中枢重臣为什么穿旧衣服?”武天授不依不饶,小短腿在椅子上踢腾,军靴的鞋跟磕得椅腿“咚咚”响,“李洁阿姨的衣服比这亮多了,她还说‘总’字是父皇赏的,只有能打赢仗的人才配戴。”
陆则川的喉结滚了滚,粉笔在掌心碾成碎末。他想起被宪兵“请”到督帅府那天,武廿无就坐在这张书案后,指尖敲着李淑媛的通话记录,冷笑说“她喊你‘总’,你敢应,就是觉得能跟李洁平起平坐了?”——李洁是替武家打下半壁江山的功臣,而他陆则川,不过是个在中枢算报表的,竟敢让“督帅的妾”喊出那两个字。
“陆先生,”武天授突然小声问,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可还是不依不饶,“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有人喊你‘总’,我爸爸打你屁股了?我过去自称「督帅他爸爸」,也差点被他打屁股。”
这话像根针,精准扎进陆则川最疼的地方。是啊,督帅没要了他的老命,不就是打屁股吗?武天授这个身负真龙降世传言,又是正妻所生的嫡子,这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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