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川原本是不敢去东宫教书的,因为去了那里既要给太子爷讲治国理政的方法,还不能犯禁。这个尺度是很难把握的,平铺直叙的讲公报内容,督帅给他扣个「心怀怨怼」就能让他去乌里雅苏台看卡车那么大的变异野狼和狗那么高的狂鼠对他龇牙。
可要是照实了说,别人能那么做,他就不行。就拿他被免职这件事来说吧,谁都可以讲,讲得好不好都没事毕竟他挨督帅训斥的时候别人不在。可是他被太子问他为什么来教书,可就不是抽了一记耳光那么简单了。怎么说就大有学问,真要是傻乎乎的说:「督帅和我看电视剧雍正王朝,我体会到了圣上的宽仁,于是就来了。」
轻则是「认罪不积极」,要是尚政监那个死人妖说他「歪曲圣意」,乌里雅苏台也不用去了。赛音山达更不要想,直接把他全家发配漠北省的巴彦扎格 (Bayanzag)。
所以一开始他刚想要称病的时候,就直接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这时候称病那就抢着当巴彦扎格移民队队长。不过好在督帅好心赏了他三天假,让他调整调整状态。
所以「陆总」在家可是想破了脑袋,还怎样认罪。他想到了面对胡惟庸谋反不积极举报的李善长,如果太子和各位皇子问他错在哪里了,他就说自己是李善长那样?
如果太子追问,他陆泽川讲李善长辜负明太祖恩情,与胡惟庸谋反首鼠两端,最终灭门。再讲自己被免职是督帅仁慈,可以脱罪吗?
找死,绝对的找死,非但不是“脱罪”,反而是二次找死——等于当众把督帅比作朱元璋,把自己比作“曾立大功却终被清算的功臣”,暗示“督帅迟早要杀我全家”。
这只会让武廿无的疑心从“陆则川有怨气”升级为“陆则川在太子面前预演我‘鸟尽弓藏’的剧本”。
“我功劳太大,督帅怕我威胁他,所以把我踢出局。”
绝对是“以古非今,影射今上”,比“抱怨”更危险,是“离间父子、动摇储君”。
他还想过汉武帝的推恩令,吸引太子注意地方治理和中枢集权?可平定了漠南省和漠北省的大将军王武天嗣还活着,督帅听了会不会觉得他挑唆武新宇去「推恩」自己的弟弟武天嗣,搞齐泰黄子澄的把戏?
三天里他想了好久,反正有几条红线是不能碰的,第一就是讨论时政,尤其不能讨论为什么李洁能称「总」而自己不能,这一条怎么说都是死罪。第二条则是不能说有歧义或者存在分歧的历史案例。第三条就是不能讲文科,数字越多越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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