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荆楚省综治委”的红印;墙上没挂字画,只钉着张矿区地图,用图钉标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想来是互助家庭的登记点。沙发套洗得发白,扶手上还沾着点没擦净的墨渍——这丫头,怕是把心思全搁在工作上了。
随员们识趣地往偏厅走,皮鞋踩在水磨石地上的声响渐远。我看李淑媛还绷着背往前走,手里攥着那叠散了角的文件,像只护着食的小兽。
“站住。”我低笑一声,快走两步,手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唔!”她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慌忙捂住嘴,眼里的惊慌还没褪尽,先往四周瞟了瞟。确认走廊空无一人,才转过身,眼里的光又亮起来,带着点委屈又急切,猛地扑进我怀里,文件“哗啦”散了一地。
她的吻又急又凶,带着六安瓜片的清苦气,辫梢扫过我下巴,痒得人心里发颤。我捏着她后颈的碎发,想起在襄城号战列舰上的那晚,李洁骗我去淑媛房间拿东西,推开门就看见她床边摆着小木屋和麻布小人,小人的辫子跟她现在发髻散开后一模一样。
“很久没看你的公仔了。”我贴着她耳朵说,声音压得低,带着点当年的戏谑。
李淑媛的吻顿了顿,只有她和我知道她的公仔只摆卧室的床头。她似乎羞了突然推开我,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抬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姑爷就会不正经!”她瞟了眼地上的文件,又瞪我,“那时候还不是小姐说……说让我伺候好您?”
我捡起散落在脚边的文件,最上面一页写着“关于李蕙君同志工作作风的报告”,红笔圈出的“消极应付”刺得人眼疼。抬头时看见她还站在那儿,月白套装裙的领口歪了,露出点锁骨,眼里的气鼓鼓早变成了水光。
“好了。”我把文件往条案上一放,伸手替她理好领口,指尖擦过她发烫的皮肤,“先说说,李蕙君怎么惹你了?”
她抿着嘴不说话,却往我身边凑了半步,辫梢故意扫过我手背,像只刚发完脾气又凑过来求摸的猫。
第二节:案头(李淑媛视角)
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地毯上割出几道亮线。李淑媛盯着搭在自己胸口的手,指腹上的薄茧蹭过丝质睡裙,带着点粗粝的暖意——是武廿无的手。他睡得沉,呼吸匀净,鬓角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骨,侧脸的轮廓在光线下柔和了许多,不像在朝堂上那样带着锋芒。
她悄悄抬眼,看他眼下的青黑,比上次视频里更重些。从布拉格回来就没歇过,刚在襄樊喝早酒,现在又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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