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愿意和她一起死。当老陈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耳边居然回荡着周明远在撞破荀克军的时候那句无能的「我在外边等你」。于是她就趁着歇脚的功夫用手指奖励了他。
再后来就是接风宴后,阴差阳错的和老陈圆了房。现在地下车库的冷意顺着鞋底往上爬,林薇把那盒烫金包装的保健品往包里塞时,指尖触到了瓶身冰凉的金属搭扣。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瞥见轿厢壁反光里自己的脸——眼下的青黑比今早更重,鬓角那缕被老陈揉乱的碎发还没理顺,倒像是给这张强装镇定的脸添了点烟火气。
“嘀——嘀——”
两声短促的喇叭在空旷的车库里撞出回声。老陈那辆半旧的黑色轿车停在柱子后,车窗降下,露出他鬓角沾着的白灰——多半是今早帮后勤科搬文件柜蹭的。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卷到肘弯,露出小臂上那道在矿场被钢缆勒出的旧疤,正冲着她咧嘴笑,缺了颗门牙的牙床在阴影里泛着白。
“沈书记没留你喝茶?”林薇拉开车门坐进副驾时,老陈的手正搭在方向盘上,指腹的茧子蹭过她膝盖。这动作自然得像呼吸,却让她想起昨夜他趴在自己颈窝时,也是这样用粗糙的手掌圈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怕她跑了。
“就说了句让你夜里少折腾。”林薇把包往脚垫上一扔,金属搭扣撞在地板上叮当作响。车座套散发着淡淡的机油味,混着老陈身上那股廉价肥皂的薄荷香,竟比沈书记办公室里的龙井更让人安心。
老陈发动汽车时,挂挡的手故意往她腿根蹭了蹭:“那是沈书记体恤咱们。”他的喉结滚了滚,“今早去给你买豆浆,听见菜市场的王婆说,荀家那几个在庐州的远房亲戚,被政保科的人带走了。”
林薇的心猛地一沉。后视镜里,车库顶灯的光晕成了模糊的光斑,像极了庐州那间地下室的灯泡。她仿佛又听见周明远趴在条凳上哼哧的喘息,看见搪瓷盆里的血水混着消毒水冒泡——那时老陈托人送保释令来,还附了包云南白药,药盒上的字迹被雨水泡得发涨,却一笔一划写着“敷伤口,别碰水”。
“明远那边……”她攥紧了包带,金属搭扣硌得掌心发麻。
“小小托人捎了话,说周兄弟在家属院挺好。”老陈打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指腹在她膝盖上轻轻碾了碾,“就是你妈透析那天,他非要跟着去,蹲在医院走廊抽烟,被巡逻的宪兵盘问了两句。”他忽然笑了,盘问的皱纹挤成沟壑,“不过没事,小小那个孩子会照顾他的。”
林薇没接话,不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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