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口红在他妻子身上写的,哪是字?是对他这个“黄河神刀”的凌辱,是对他们从洪泛区一路砍杀出来的夫妻情分的凌迟。
“他没劈下去....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喉咙。那把能劈开变异虫甲的刀,在看到妻子胸前的脏字时,掉在地上的声响,该比任何嘶吼都更痛。
“是。”李砚秋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捡起刀时,刀刃对着的是荀克军的脚边,离鞋面只有半寸。荀克军说‘你敢动我试试’,周明远就笑了,说‘我在门口等你’——那笑声林薇同志形容‘像被冻裂的冰面’。他就那么背对着门站着,刀垂在腿边,直到荀克军摔门走,才突然蹲下去,用袖子拼命擦林薇胸前的口红印,擦得皮都红了。”
走廊的风卷着泳池的水汽漫进来,带着消毒水的刺鼻味。我望着窗外布拉格的阳光,突然觉得那光亮得刺眼。荀克军的恶,不仅是权力滥用,是把底层人最后的尊严按在地上碾;而周明远的忍,也不是懦弱,是知道刀劈下去,毁掉的不仅是荀克军,还有林薇仅存的体面。
我现在也不能公开杀荀克军,因为他太恶心了。我没法想象在老百姓知道,有这种玩意在庐州还管着司法,该有多绝望。算了,就把荀克军当成,送给乌里雅苏台附近的变异兽送份外卖吧。
哦,对了,「那块砚台」不知道的是陈老头也得了和美人一亲芳泽的机会。林周夫妇同意和老陈搭伙一起过了。毕竟荀克军被我当成外卖送了出去。可姜明德没倒,他孙子陈小小可是崔如意(崔洪)的干儿子,毕竟陈小小对自己「奶奶」的照顾更加安全。所以在末世拉帮套大潮中,又一多了一户怪异的家庭。
我听说老陈搬进周明远家那天,特意揣了包陈小小偷偷塞给他的“内廷特供”奶粉。林薇正在厨房煮玉米糊,锅沿的热气把她鬓角的碎发熏得打卷,周明远蹲在门槛上磨那把“黄河神刀”,刀刃在晨光里晃出冷光。老陈把奶粉往灶台一放,竹篮里的鸡蛋滚出来,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磕出细缝,像极了他们仨凑在一起的日子——磕磕绊绊,却透着股抱团的韧劲儿。
“陈叔,这特供粮票……”林薇的围裙擦过鸡蛋壳,指尖在“尚政监后勤处”的字样上顿了顿。老陈往灶膛添了把柴,火星子溅在他补丁摞补丁的裤脚上:“小小那小子说,拿着这票去便民超市,没人敢卡药。”他没说的是,孙子昨夜特意叮嘱“奶奶身子弱,让老陈爷多盯着点”——这声“奶奶”,把林薇听得眼圈发红,转身时玉米糊的香味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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