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骨子里带着学界那套“体面清算”的规矩,对付姜明德这种盘根错节的老东西,倒比宪兵队的铁腕更有用。
“怎么,高卢外长要管起龙国的家务事了?”我故意板起脸,伸手捏住她下巴时,却被她笑着躲开。她的指甲在我手腕上轻轻划着圈,像在破译我没说出口的话。
“只是好奇嘛,”她往我身边凑得更近,丝绒裙摆几乎缠上我的裤腿,“你的玛丽宝贝保证,绝不把听到的塞进谈判桌的筹码里。”
她的尾音还没落地,泳池突然“咚”地炸起巨响,水花溅得藤椅都湿了半边。刘桂花那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件荧光绿泳衣,就是她刚刚从十米跳台上做了个标准的“深水炸弹”,落水时的浪头差点掀翻池边的香槟塔。两条杜宾犬被惊得狂吠,铁链在廊柱上绷得哗哗响,冲着泳池里那个冒头的身影龇牙。
“操!这水花够劲!”刘桂花抹了把脸,朝我们这边挥手时,泳衣肩带滑到胳膊肘都没察觉。她身上那件黑色风衣早被扔在躺椅上,露出后腰那圈被妊娠纹缠绕的皮肤,在晨光里像圈未拆的绷带。
玛丽突然低笑,往我耳边凑:“你的新欢比你还不按规矩来。”
我望着泳池里扑腾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笑眼弯弯的玛丽,突然觉得李砚秋那套“谨慎得体”,在这些活色生香的麻烦面前,倒像是幅绷得太紧的工笔画。
玛丽抵住我的额头还想酝酿一下感觉的时候,我的电话居然又响了,见鬼,我居然忘了刚刚答应那个「李砚台」,十五分钟后我就回电话的事了。
我的手机铃声,还是FDR的那段演讲,还是告诉所有人正义终将获胜。拿起手机的瞬间,李砚秋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轻吻一下玛丽的额头,快步走进屋内。
我反手带上门,走廊的回声把泳池的喧闹挡在外面。水晶吊灯的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李砚秋的名字旁边跳动着“庐州中枢纪委”的标识,像枚精致的图章。
“督帅。”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电流的轻微杂音,却比布拉格的晨雾更清晰,“荀克军案已进入审理程序,按‘违反廉洁纪律’‘滥用职权’定性,移送司法时将侧重‘法条适用错误’的技术性瑕疵,避免扩大至刑事重罪。”
我靠在胡桃木玄关柜上,指尖划过冰凉的雕花。“姜明德那边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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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李砚秋的语速平稳得像在念卷宗,“但我们在荀克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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