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某刚迷糊一会儿,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而后还不等他细说什么,走廊的声控灯在荀克军身后次第亮起,消毒水的冰壳裹着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第二次被带出休息室时,他手腕上的留置铐磨出了红痕,与袖口那枚“司法先锋”徽章的冷光形成刺目对照。李组长已坐在审讯席后,面前摊开的文件上,“漠北省乌里雅苏台司法局局长任命书”几个字被红笔圈成了血痂。
“荀局昨晚休息得如何?”李组长的指尖叩着任命书边缘,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平和,“我们核对了司法系统人事任免档案,发现一个有趣的巧合——末世历四年6月,也就是您和林薇同志‘档案室事件’三个月后,她突然被提名为乌里雅苏台司法局局长。”
荀克军的喉结滚了滚。水磨石地面的凉意顺着皮鞋底往上爬,让他想起乌里雅苏台的冻土——那地方他去过一次,六月还飘着雪,一万常住人口里,大半是守边的宪兵和挖稀土的矿工,当然还有马匪。”
“这是正常的人才支援。”他攥紧口袋里的镀金钢笔,笔帽上的花纹硌进掌心,“末世后漠北省重建需要司法人才,庐州作为首都,有责任输送骨干。林薇同志虽然年轻,但通过了……”
“通过了您主持的三次内部考核,每次都恰好卡在及格线。”李组长突然翻开另一份文件,投影仪的光束立刻打在墙上——林薇的考核试卷复印件上,多处修改痕迹与荀克军的笔迹高度吻合。“更巧的是,乌里雅苏台前两任局长都是正处级,而林薇同志当时只是副科级,连跳三级的任命,整个审批流程只用了七天,比正常程序快了整整四十五天。”
光束突然切换,映出乌里雅苏台的卫星地图。这座被草原和戈壁包裹的小城,像枚生锈的图钉,死死摁在漠北与西伯利亚的边境线上。李组长的指尖点在地图边缘的红点上:“这里距乌兰巴托七百公里,距庐州三千公里,却是稀土运输的关键节点,去年刚部署了三个营的灵脉监测站——这样的战略要地,您觉得一个连行政诉讼案都没独立办过的副科级助理,能镇得住?”
李组长的话,让荀克军的指节掐进掌心。最让他窝火的,是周明远那副“假体面”。
那天他刚去把林薇家里用那只口红给她将来喂孩子的东西上写了两句脏话,门就被周明远就踹开了。那男人举着砍刀的手在抖,却没劈下来,只死死盯着他:“我在门口等你。”——这他妈哪是捉奸?分明是仙人跳的退让!荀克军整理衬衫时,瞥见林薇正慌乱系扣子,领口那颗松掉的纽扣滚到周明远脚边,那男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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