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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第八天的时候，封成璟离开了一阵子。再回来时，男人脸上尽是戾气。

他看起来很痛苦。

“郁高呢？他还活着吗？你把他怎么样了。”他问。

“转转，你好久没和我说话了，再开口，是为了别人。”封成璟幽幽地说。

封成璟坐在床边，几乎是痴迷地伸出手指，轻轻摸他的脸。

“你是我的。你明明就是我的。”他喃喃说道。

他被彻底……禁锢在这里了。

那天之后，迟琼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迟琼没有在星舰上看到其他人，夏离星或者曾宁谙或者别人，谁都没有，这艘星舰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迟琼的外表看起来和最初一样，仍然不会饿，不会渴，可是，他自己能感受得到，他的灵魂在慢慢死去。

好像是……因为游戏。可是封成璟跟游戏有什么关系呢？他记不清了。

似乎有个人对他很好，很爱他，会很温柔地用手指帮他梳理毛发，会吻他的额头，他可以团成一团，趴在那个人胸口上睡着。

他望着舷窗外面的茫茫宇宙，仍然是一片黑色，他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封成璟还带了一个女人来，迟琼觉得很熟悉，很亲近，封成璟说那是他的“谢姨”，迟琼也记不起来了。

迟琼几是听而不闻。他就抱着膝盖，又转过脸，去看舷窗外面的黑。

迟琼的目光掠过了他，落在他身后的某处。封成璟在他眼里，像是不存在的。

“转转，我真的后悔了。”他在哭，满脸都是眼泪，哭得无声无息。“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我隻想留住你，可是我把你推得越来越远。”

他的头髮长了些，乖乖顺顺的，身上是和封成璟一样的味道，睡衣是封成璟亲手给他穿上的，银金的镣铐就锁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金属映衬下，简直白得透明。

只是……他的眼睛是空的。像一个漂亮的，没有灵魂的玩具。

他捞过迟琼的手，他自己的手抖个不停，几乎就要抓不住迟琼了，他在害怕。他那么地恐惧。他就颤抖着，把迟琼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他听到了迟琼内心里的回答：“你是封成璟。封成璟……是谁呢？我不记得了。”

他曾经觉得只要留迟琼在自己身边，怎样都没关系，迟琼恨他也没关系，只要迟琼在他的身边就好了。他曾经真的这么想。

他爱迟琼，他愿意用一切去爱着迟琼，他隻想迟琼快乐。

他和转转不该是这样的，是哪里出了错，他需要让一切回到正轨。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