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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星舰里，舷窗望出去，只有漆黑一片的茫茫宇宙。他不知道这艘星舰会飞去哪里，也不确定这艘星舰上还有什么人。

不该是这样的。

金属的链条，大概是银金，就牢牢地圈在他的手上，内里垫了层皮毛，像是怕蹭伤了他。链子的另一端，锁在床头。

他呆愣愣地坐在原地，有点想不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脖子上也有点不舒服，他摸了摸，就摸到了那条项圈。从前是猫咪的时候会带的，现在，又回到了他的脖子上。

可……可是他真的想不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看上去就像从前那个封成璟一样。一些细微的动作，眼神转动的方式，脸上流露的表情，都和从前的封成璟一般无二。

好像一直压抑着、克制着的一些东西，终于被放开了。

“转转，你是不是生气了？”封成璟说，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项圈，“我不想这样的，可是你总是要走。”

他离得近，声音亲昵的就像情人之间的絮语。

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样才对。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样的假设，变得兴奋且餍足。

“爱一个人才不是这样的。你这样让我很恶心。”迟琼说。

“你不用摆出这样的脸给我看。我不吃这套。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你这样根本不是爱。这只是控制。”迟琼平静地说，“封成璟，如果你还是封成璟的话，就把我放开，让我走。你现在这样，我根本不想和你说话。”

“我们不说话。”他就缓缓地说，“我们做点别的。”

轻轻的，温和的，柔柔软软的。

之前笃定的一些规则，都消失不见。比如，封成璟爱他，比如，封成璟永远不会伤害他——这些规则都被打破。他甚至有些想不起，从前为什么会这么笃定了。

“转转……你别这么看我。”他说，“你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怪物。”

几分钟后，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几下，拿过旁边放着的粥，“转转，你吃一点吧。”

“你不吃也没关系，你在这个世界里，根本不会死。转转，我只是想和从前一样，照顾你，给你做吃的，给你吹干头髮，带你出去玩，让你开心——我们像从前一样，不好吗？”封成璟哀求着说。

封成璟的嘴唇颤抖了几下：“不锁住你，你会走的。”

接下来的几天，封成璟一直和他待在一起。迟琼不吃东西，不喝水，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觉得饿或渴，他的身体像是停在了封成璟带他来到这艘星舰上的那一刻。

他会很缓慢很缓慢地帮迟琼洗头髮，洗得很仔细，再帮他吹干，像是之前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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