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段一的车去往白大褂他家。看着沿途的街景,我大概是猜到了白大褂怎麽说服他们的了、吧,应该吧。
「你的过去从现在开始、在我这里,都不会有所追究。」那天我带着小花去诊疗室找他时,他柔声对我说道。
「你的伤口并没有你想像中那麽深,很浅,像个印记,在你所有的无瑕中异常鲜yan,所以你才会一直盯着它。」
段一将车子熄火,我才知道我们到了。
他站在保安旁边,朝我们挥了挥手。他悠哉的朝我们走来,出了医院後一身居家服的他显得非常年轻,他一手cha着口袋,一手自然的接过了我的行李说道:「走吧。」
进到白大褂的家里,我在心里暗暗的赞叹,和治疗室里间相似的风格装潢,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客厅整面的大落地窗,空间通透明亮宽敞,整t配se简单且温和,让人第一眼就觉得非常舒适。
段一见状,伸手将我拉往一旁,露出无奈的表情朝他说道:「你不要老吓这孩子。」
他说今天的第一课,是记住这房子的一切。
他养了一只漂亮的布偶猫,眼睛蓝蓝的,有点瘦,我不记得名字。
「他是不是胖了?」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抱着猫咪,看向刚从医院下班、进门的白大褂问道。
每天每天,白大褂都会要求我在睡前写下日记,例如当天发生什麽,或是回忆起了什麽,反正能想到的都写上去。我不能提前偷写,他会把日记本带去医院,回家时才会扔给我,如果记忆有错或是我瞎编了什麽,他会在我的日记本上写下注解,他写的很轻,却很有力道的刻在了单薄的纸上。
我将日记本翻过来,从最後一页开始反向誊写,写着支离破碎的故事。
像是一个激将法,他回我了。
父亲与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