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段一的照顾,我身上的伤口好了快一大半,当然有些已经留下了不深不浅的伤疤,虽然难看,但却和我苍白的肌肤一点儿也不违和。
说实话,课也没几堂了,实习也在上个学期结束了,基本上不用去学校的我根本不用太担心。可是段一担忧的不得了,看来我应该是在学校发生过什麽。
「又见面了小谨。」白大褂很自来熟的搭上了我的肩,笑眯眯的学段一叫我小谨。
「松手。」我拨开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往段一那里又凑近了一些。
我讨厌同x恋的,曾经。
「对。」我下意识又想去握住手腕,但是被坐在一旁的段一抓住了。
「你讨厌过段先生和你的父亲?」白大褂将视线移开,吊儿郎当的去拨弄桌上的绿植。
在我的记忆中,段一第一次出现在我生命中就是在那个盛夏,父亲说要带我去放风筝,并带我认识了段一。十六年前的那个夏天,段一刚从大学毕业,是父亲的研究助理。我一开始并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以什麽样的身分在我父亲心中居住着,我只当他是一个大哥哥,过了一段岁月无忧的童年。
两人慎重的拥抱像是一个神圣的仪式,庄严、肃穆,却也煽情。
而那一天开始,我便燃起了我和母亲的杀心。
我们笑他们下流肮脏,笑他们是娼妓。
我逐渐叛逆,回家见着父亲就是投以一个嫌弃的眼神,我不愿意和他说话,甚至暴躁的朝他怒吼过说他肮脏说他是贱人。
父亲其实已经很克制的和段一断了联系,他安排好段一的出路後就一心投入在家庭里,母亲也像是没事似的继续生活,好像只有我变得反常。
父亲和母亲是奉子成婚的,但是这个子,不是父亲的。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仅仅只是因为两家长辈的关系结为连理,两家在母亲毕业那年订婚。而在那之前,正值大三的父亲因家教认识了还在就读高中的段一,早已相恋一段时间。订婚後,母亲踏入职场,与上司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ai,父亲知道,但也不曾过问。
很惊人的是孩子生下来竟然和毫无血缘的父亲也有几番相似,父亲将我视如己出的抚养长大,家里从未告诉我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什麽时候理解了你父亲为家庭所做的这一切?」白大褂转着钢笔,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跳下去那一刻。」
段一貌似知道了,所以他又将我带去见了白大褂。
「当然,因为那段情节逃脱了被遗忘的命运,它奋力的存活下来然後,」白大褂将身子向前倾,细长的食指抵上了我的脑门,他的指尖不带一点温度,像枪管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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