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昀早知道他要说这个。湛凯是个嘴上不牢靠的,自己去会所喝的那一顿酒,估计这一圈朋友都知道了。
周朗夜直接给他说笑了,大概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啧啧两声,“你还能认了失恋,太新鲜了。”
邵承昀摇头,也挺正经地说,“正追着,认真追。”
邵承昀说,“小朋友有顾虑呢,顾虑挺重的,还得给点时间。”
这就是他们这些人已经定型的思维模式了,利益关系走在前面,总有种不自觉的倨傲。
周朗夜听完,真给噎了下,而后不禁失笑,“这要不是你亲自验过的人,我都要说手段太高明了。”顿了顿,又立即补道,“我知道,辛榕不是玩欲擒故纵那套的。”
邵承昀自己或许不觉得,但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都向着辛榕,都是在替辛榕解释,周朗夜是完全看出来了。
邵承昀先沉默了下,他这辈子长到这么大,没提过这种麻烦人的要求,也是有点难开口,然后才说,“你那儿,就是豪丽那边,有没有什么基层的工作,能给我安排一个?”
邵承昀这个想法太不现实了,周朗夜直觉就是给他否了。
周朗夜摇头,觉得行不通,也觉得邵承昀太疯了,玩这么大。
周朗夜的顾虑是有道理的,邵承昀这个身家,邵氏的背景,都摆在这儿的。如果在豪丽发生什么意外,那邵家和周家都别想好过了。
邵承昀是个做事极有魄力的人,他把责任都摊开讲清楚了,解除所有的后顾之忧。周朗夜也知道他这回是认真的。
邵承昀就说了四个字,“明媒正娶。”
周朗夜搓了把脸,又像是要自我说服似的,点了点头,继而长叹一声,“我居然有点感动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提,周朗夜一下来精神了。
他的投诚最终导致商学院那一场决赛输得溃不成军,在全校学生面前丢了脸,几个打赌的球员还在赛后绕着学院裸奔了一圈。当时周朗夜都要直接跟他友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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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夜这种邪性惯了的人,过去是因为把邵承昀当师哥尊敬的,所以行为也比较端正。由于邵承昀主动提起了学生时代的旧恨,那周朗夜就跟他算算帐,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惊喜。
客房部的高层客房因为刚刚重装完毕,最近要陆续搬入新的客房设施,全都是些卖力气的活。
邵承昀换了廉价的工服,戴上劳保手套,七点打卡开始上班。
邵承昀扛着两大捆床垫,前面走着三位工友,经过辛榕身边时,他随着前面的工友,也叫了一声,“辛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