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近一直表现得很冷漠的男孩,此刻蹲在花园里角落里,抱着另个小小孩,无声地哭泣。
几分钟前的笑声,那种短暂的欢乐,无法掩盖他处境的孤立无援。
后来糖糖抬起手来,揉了一下辛榕的头,胖胖的手指在辛榕略长的发丝间抚过,以一种有点懵却还很温柔地声音对辛榕说,“哥哥,别哭啦,我不给你洒水了。”
——这三十四年都白活了,他忽然就剩下这一个念头。还不如个四岁的小孩。
第二天清早邵承昀在书房的小床上醒过来,查看备忘录时才发觉这天是辛榕母亲的忌日。
邵承昀原本在上午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出席,他走到窗边看了看天,而后给一个副总打去电话,说自己今天不到公司了,改为视讯会议,现场那边让副总顶着。
可是辛榕在家里表现得如常的淡漠,与邵承昀没有任何交流,也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下午雨停了以后,他独自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后来躺在摇椅里睡着了,邵承昀让小魏拿了床毯子给他搭上。
他打电话叫来司机,途中买了菊花和纸钱。这一趟出行时间不短,来回得有三四个小时,当司机把车开进城区时,天已经擦黑了。
他不想回别墅,尤其不想面对邵承昀。也许是因为情绪太差了,自从离开墓园后他的胃就一直隐隐作痛,于是伸手拍了拍前排的座椅,让司机靠边停车。
辛榕在无奈之下,掏出手机给邵承昀打了个电话。
邵承昀问什么时候到家,辛榕直截了当地说自己要去孟冬林的酒吧坐坐,让邵承昀告诉司机,可以开去酒吧。
辛榕说了那间新店的地址。
车内挺安静的,邵承昀最后讲的两句话,司机在前面也模糊听见了。
辛榕到的时候酒吧刚开始营业,他待到晚上九点左右离开的。这个点的客人逐渐多了,他留在酒吧里孟冬林还要时不时过来和他聊几句,辛榕觉得自己耽误事儿了。
辛榕喝了两三瓶啤的,没多醉,先前从墓园离开时特别难受的那个劲儿也差不多过了。临上车前,他拍拍孟冬林的肩,说,“走了冬哥。”
辛榕从里面降下车窗,孟冬林最后衝他说道,“有事就联系我。”
辛榕到家时,别墅外面的灯打得很亮,明晃晃地照着车道上停放的两辆豪车。
有周朗夜和白辉,也有罗薇琪和另一名相貌英俊的男子。罗薇琪与之坐得很近,想来是她刚订婚的未婚夫。
屋内一下安静了,除了邵承昀之外,其他人的脸上都有了些许神情变化。
今晚的聚会是临时凑上的。一来是罗薇琪带着未婚夫回国看望父母,二来邵承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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