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光源明晃晃地照着白色墙砖,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似乎都清晰可闻。
他经过毛巾架时顺手带走了一条,然后走到辛榕跟前,主动帮他擦拭製服上的水痕。
邵承昀替辛榕把布料表面的水抹去,继而说,“去换件衣服吧,嗯?”
辛榕其实已经招架不住了,他就那么站着,看着邵承昀。看他半湿的短发,看他线条流畅的肩颈肌肉,也看他那双少有波澜的深沉眼眸。
年轻的身体总是极具吸引力的,就算穿着衣服也能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邵承昀一度以为只有他的抗拒才会激发出自己的占有欲,没想到原来他的乖巧也有着强大杀伤力。
他单手搂了辛榕一把,偏头咬住他的耳垂,沉声问他,“我这手要再养养,今晚能乖乖睡觉吗?”
他知道今晚自己可以得到这个男孩,但他没想这么做。
他惯于做掌控者,被辛榕拒绝的一次也是他生平第一遭,他也要让对方记得那种求不得。
辛榕低低地喘着、点头,他哪里知道邵承昀的打算,错以为这是男人对自己的爱护。到了这种临门一脚的时候还能为他停住,也算是看重他的感受了吧。
睡袍披到肩上,邵承昀顺手扯掉了围在自己腰上的毛巾。
辛榕的反应这么直白,一点藏不住,邵承昀全都看在了眼里。
临到各自回房前,他把辛榕叫住,说,“手给我。”
邵承昀把他牵过来,一团滋润的乳膏随即抹在了辛榕手背上。
“邵总……?”他看着邵承昀的动作,同时感受着温热的力度在自己手背和指节上慢慢揉开。
辛榕走进客卧时心里沉甸甸的。他换了製服,在床上躺下,手霜的香气挥发得很慢,混杂着玫瑰与橙香,气息甜蜜轻盈,萦绕在呼吸间久久不散。
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他好像都在黑暗中感触到了,他皮肤的温度,他的嗓音,他偏冷淡的眼神,和他激烈的吻。
第二天辛榕没有再提去餐厅的事,他在早上八点起床,准备早餐、熨烫衬衣,好好地待在了套房里。
因为白天光线不佳,套房里一直开着灯。
吃过午饭以后,游轮上的医生来为他换药。辛榕站在一旁,见邵承昀一直皱着眉头,估计那处伤口应该挺疼的,他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为图省事,就不会有这种见血的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