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御花园,再往前走不远就到了一座小院。
和宫廷里占地面积仅次于枫柒殿和太子宫的酒歌公主府相比,这里实在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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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她走到院子门外时,所有郁闷的心情却好像被风吹散,脚步益发轻快起来,她不停地在心中祈求,但愿这琴声不要停,一直弹奏下去才好。
院门上有一个小小的匾额:思甜,门口没有任何侍卫,也没有来往伺候的宫女太监。
这里十分冷清,院内覆盖满地大雪无人打扫,却江小院银装素裹得更加淡雅。
正院里,一个白衣人独自抚琴,雪影映人,琴声宜人,与院外的宫景倒像是两个世界,一派的遗世独立。
酒歌踮起脚尖,轻轻地走进去,雪地上留下她一串串足印。
琴声还是停了,停在她即将走近抚琴人的那一刻。
她一时感到失落,发出啊~的一声轻叹,脚下竟不意一滑,摔倒在雪地上。
这一下真的惊动了抚琴人,他抬起头,诧异地说:“酒歌,你怎么会来?”
她羞窘得几乎不敢抬头了慌忙要站起来,对面的人几步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双温暖的大手,揽在她的腰上,用力将他扶起,帮她掸去一身的霜雪。
“摔疼了吗?”
“不疼……”
这温柔宽厚的声音让酒歌的心中泛起暖意,这才缓缓仰起头,顿时,一张干净得犹如满地落雪般的年轻俊容,映入她眼里。
永远温和的声音,永远谦虚的笑容,只是那袭银白衣的王爷衣袍每每穿在他身上,除了让她觉得他格外的卿君绝俗之外,也在心中荡漾起一丝感伤。
虽然辈分是叔侄,但其实他们年纪相差并不大。
靖渊只大十岁,而他经历比起自幼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她,更多了许多坎坷和艰辛。
靖渊的父亲是她父皇的堂叔,因为在三十年前意图叛乱.
而被下旨捉拿,她父皇在行刑的最后一刻下旨将死罪赦免,将其一家流放到距离司朝最远的一个偏远小岛,一放就是十余年。
他就是出生在那座荒岛之上,虽然其父的爵位没有被剥夺,他也承袭着小王爷的名号。
然而荒岛上除了看守之人就只有几位老家奴,他的生活还不如一个普通百姓家逍遥自在。
在靖渊二十四、五岁的时候,老王爷病逝,她父皇念在骨肉旧情,决定将靖渊接回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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