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身不由己

彼此是巧遇。

「秦副总。」

「等一下。」

很久以後，陶菫仍记得掌心渡来的温热；那拉住她的手，彷佛也将她拉出深渊。

「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个地方？」秦如初问。

「……去哪？」

婚纱，对陶菫而言是遥不可及的美梦。

很近，却很遥远。

重要。

秦如初从容地主导这一切，不过半晌全打理好，便请闲杂人等先离开包厢，独留她与陶菫与几套婚纱在这个舒适的空间。

「嗯？」秦如初是应了，可视线仍停留在眼前几件婚纱上。「怎麽了？」

「如我在车上说的，我不想自己来，刚好碰到你。」

「你想问我未婚夫？」秦如初伸手抚0婚纱，微垂的侧脸优雅迷人，那不带笑意的面容令人望而生畏。

──这到底是谈生意还是结婚？

「我进去换婚纱。」秦如初落下这句便进了试衣间。

无论如何，都与秦如初无关。

坐在沙发上的陶菫回过神，站起身走向试衣间，「怎麽了？」

陶菫微愣。

进了试衣间，陶菫掩上门，背靠着门板，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她知道秦如初很美，但没想过能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一眼，仅此一眼便让她震慑住。

指尖捏住拉链，目光所及之处是白皙的後颈。简单盘起发的发，令她看上去多几分优雅与从容──若不是眼神那样平静无波，那麽或许，会多几分应有的幸福感。

「嗯……」

陶菫正在瞧着自己发呆。

陶菫回过神，迎上秦如初似笑非笑的目光时，默了会，开口道：「你喜欢吗？」

「我觉

秦如初别开眼，望向眼前的连身镜。镜中的她，傲人美丽，眉眼含媚，唇角的弧度恰如其分，优雅迷人。

从那样的笑容中，陶菫感觉不到任何喜悦，丝毫不像是将迎大喜之日的新娘。

忽地，秦如初弯起唇角，眼里彷若有光，开口道：「我想看你穿。」

秦如初的眼眸近在自己眼前，彷佛看进了自己的眼底深处。

陶菫双眼圆睁，又眯了眯，「你──」

「那你为什麽非得结婚？」

「陶菫。」

陶菫想到相拥的那一晚，她也曾靠得如此近；她的味道，也曾这般包裹住自己。

秦如初的声音很轻、很低，是蜿蜒小河，是春日暖风，是夏夜虫鸣──是陶菫所喜欢的一切。

秦如初收回身子时，面上挂着浅淡的笑容，眼里是来不及收起的情绪撞入了陶菫的眼眸。

陶菫觉得，自己不该探究、不该好奇，可一旦激起了涟漪，又该怎麽戛然而止……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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