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来到一条溪流旁边,溪流细折蜿蜒,明澈见底。景元琦的目光顺溪流而上,溪水的源头倒是宽阔了一些,只那一叶扁舟,上面立了个蓑衣老人。欸?
景元琦不甚丰厚的阅历让她下意识认为,这种世外逸人必定不好接触。那容曜瑞又是何时认识他的?
鸟有鹣鹣,似凫青赤。
延颈离鸣,翻能合翮。
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容曜瑞不禁怅然。“幼时常常缠着舅舅要跟他一起划舟,他不耐烦带我上去坐着,结果我落水了……”说罢,他不好意思忘了景元琦一眼。
容曜瑞轻笑,声音恬淡,“好久没划了,不知道现在会不会。”
容曜瑞宽衣博带,衣袖甚长。在景元琦的眼中,倒是这身衣裳把他给缚住了。当然,其中也有自己。他忽然回头,“公主可想吃鱼?”
他指了指那条小溪。
于压抑宫闱的生活。
依旧坐于帷幄之间的公主惊讶,难道他是徒手抓鱼?
景元琦很是稀奇地看着他手中的鱼。容曜瑞走到她跟前,低下身,“公主想怎么吃?”
“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吧。我之前……”
“好。”容曜瑞匆匆去处理这条不算大的鱼了,他想尽量做美味点。
庄园广阔无垠,似一副惬意山水,把她温柔地包裹舔舐。
景元琦从未这么想活下去,想把握住眼前这光风霁月般的画面,或者就于此中沉溺。
——
秉全伏地应道,“是。陛下。”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十分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