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付仁溥良心未泯,把祈颜带了出去。
护士为祈颜处理好伤口,付鑫还在陈斌病床脚待着,脸上表现出担忧急切的神情。
付鑫的妻子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透不出一丝生机,宛如垂死的枯树。望向祈颜的目光空洞又呆滞,全然没了之前的刻薄。
往常祈颜就算早早结束了工作也会在外边拖延磨蹭,迟迟才回家。今日他早得过于反常,连游澈见到他都略显迟疑。
祈颜隻觉莫名其妙,没等他问正好什么,卫嘉就带了个陌生面孔过来。老者走到祈颜近前,示意他落座,又让他张嘴。
原以为之前的调理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来真的,看来游澈真的喜欢有肉感的。
游澈夜跑回来,看到沙发上蜷缩着的一人一猫。电视画面还在闪,祈颜却歪头睡着了。
游澈将猫从他怀里抱走,祈颜察觉到响动立即睁开眼,撞上的是一双乌黑的瞳孔。
祈颜心有余悸,后怕地拍拍胸脯,幸好醒得快,不然就被他抱了。
祈颜竟鬼使神差地安慰道:“或许是你身上的汗味它不喜欢,可以试着沾点猫薄荷。”这个方法还是南黎教他的。
游澈边说边俯身靠近,就着祈颜抚摸的手压上去,覆上他手背。美其名曰,让我沾沾你的光,一起摸摸它。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游澈没说好与不好,只看着祈颜平静道:“如果资产还达不到你的预期,我会继续努力。”
游澈收回长腿给他让道,视线跟随他的背影目送上楼,偶然瞄到祈颜指尖的纯白纱布,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目标:囤好多好多钱,等翅膀硬了再远走高飞
不合理推论
陈斌自然清楚他的意图,简单应付几句便倒头睡下,不再搭理。
付鑫将身上的口袋摸索个遍,隻勉强掏出两百块,恳求道:“麻烦再宽限几天。下周,下周一定交上,拜托了。”
“也真是可怜,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一个也靠不住。”
护士走后,付鑫脸上的酸楚也随之消失殆尽,望向病榻的眼神变得阴鸷冰冷,态度也极其不耐烦,“看什么看?还不是怪你那好儿子不争气,害得咱们转到这破医院。”
原打算将他们送回原来的医院,可在病房外徘徊了几分钟后,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等餐期间,陈斌一直低头研究他的股票,有些纳闷地嘟囔,“怪了,这几家公司的股票怎么突然跌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