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那是不是嫣丞相家中庶女?”一身着华美的女子团扇掩面,小声与身旁的闺中好友谈论着前方不远处穿着一身嫣红色衣裳的俏丽女子。
及笄不久的嫣栀媃随着家中嫡母与嫡姐外出赴宴,她知晓今日嫡母亦会给她相看人家,所以便将家中最好看的衣裳与朱钗首饰全戴在身上,以此来彰显自己在家中极其受宠的地位,更是让那些个世家公子可以注意到自己,主动来结识她。
“是啊,就是她!”华美女子的闺中密友亦稍稍举起手中团扇掩面,讥讽的笑声毫不掩饰地传入嫣栀媃耳中,“瞧瞧她那个模样,一个庶女竟穿得一身艳色,也不知是想抢了谁家的风头。有些人啊,就是自不量力,哪怕是穿着昂贵的衣饰又如何,穿上了也不过是徒增笑话,不及人家嫡女,哪怕只是一身素净衣裳也照样能赢得众人青睐。”
二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尽数传入嫣栀媃耳中,她双拳紧握,尖锐的指甲扎进了掌心中亦不觉得疼般,一双眼红得吓人。她侧过身,便可看见湖心亭中挤满了人,她们个个皆是名门世家的夫人小姐,可她们个个却围绕在嫡母与嫣昭昭身边,宛若她这个丞相庶女不曾来赴宴般,全都眼高于顶,独独瞧不起她。
自那一日起,嫣栀媃再也没有穿过艳丽的衣裳,亦是那一日起,她发誓一定要将那些曾看不起她的世家贵女们朝她行礼跪拜,更要将处处压她一头的嫣昭昭踩在脚底!
嫣栀媃自嘲一笑,她机关算尽,甚至不惜将皇上给抢过来。皇上不爱嫣昭昭,甚至厌恶嫣昭昭,她以为自己能得皇上宠爱欢心已然是胜过了嫣昭昭,却未曾想,她竟与谢辞衍有私情。而现在,称帝的是谢辞衍,赢得人依旧是她嫣昭昭。
“嫣栀媃,你可认罪?”
“利用苗疆金蚕蛊谋害太后,继而再用情蛊控制废帝,以致他如今遭蛊虫反噬,落得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谢辞衍嗓音多了几分肃然,“你认是不认?”
谢辞衍亦不甚在意她言语中的不敬,于他而言,实在不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这般小事。他抬手示意沉太医站出,连一句废话亦不想与之多费唇舌。
她疼得再支撑不住身子,侧身倒在地上,想伸出手捂住双耳,可却又腾不出手来,痛苦地直满地打滚着。“别别、别吹了”
再无需谢辞衍多言,嫣栀媃将此话听得一清二楚。即便没了笛声,胸腔中的小东西似还在不断叫嚣着欲冲出体外。她大惊失色,瞬息间忙随意抽出头上一根簪子狠狠扎入心口处,瞬鲜血往外流淌不断。
这一举动,嫣栀媃无疑是不打自招,胜过了一切言语。
嫣昭昭是既好奇又害怕,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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