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消息被谢辞衍与其亲信侍卫封锁得极好,此时深在后宫之中的嫣栀媃丝毫未觉外面已然变天,只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劲,却又无从查证。
嫣栀媃更觉奇怪,皇上从不会如此,他明明离开自己一刻都会好似被蚂蚁啃咬一般,浑身麻痒,脑海中会不断浮现出她的身影,皇上比那会忍不住前来与她云雨一番。可今夜皇上却一反常态,她欲亲自去请,更是要看看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却被门外守着的侍卫告知,后宫已然落钥,再不能出。
就在嫣栀媃着急地胡思乱想时,殿外忽而有侍卫求见,说皇上请她去一趟璇玑殿。她当下便紧蹙眉头,她虽入宫时日尚浅,可却也是知晓璇玑殿既偏远又荒凉,平日里根本无人会去,现下皇上又怎会在那宣召自己?
“轿撵何在?”踏出殿门,却见廊下寂寥,连一个出行的轿撵亦未备下,嫣栀媃瞬然大怒,“好你个低贱的奴才,本宫乃淳妃,出行理应配有轿撵,如今你如此怠慢于本宫,可是想本宫请皇上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大胆!”嫣栀媃怒意更甚,一张脸全然没有了从前半分温柔的模样,“你竟敢假传圣意!本宫乃是皇上最宠爱的嫔妃,他又怎会舍得让本宫走到那偏远之地!”
见侍卫态度强硬至极,嫣栀媃便瞬然有些底气不足,加上昨夜一整日皇上皆没有到关雎宫来,不禁不让人多想。现下这般处境,她即便再不愿亦得要咬牙从了皇上的旨意,先行示弱,哪怕真被皇上发现了什么端倪,她装装柔弱,落几滴泪想来是天大的事亦能化险为夷。
璇玑殿偏远又难行,嫣栀媃自小便娇生惯养,不过走了几步便已有些受不住。她想带着殿中宫女一同前去,亦好扶着自己,可侍卫却连宫女随行都不让,竟要她一人狼狈至极地走在这宫道之上。正值烈日炎炎,人只要在底下站上一刻便会大汗淋漓,何况嫣栀媃在这烈日底下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双脚已然酸疼得不行,头上发髻也已然凌乱不堪,一张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婉精致,只余狼狈。
可待她入内,见里头谢辞衍与嫣昭昭二人竟端坐在椅子上,心头陡然升起阵阵怒意来。她恨她自己愚蠢至极,竟会被此二人戏耍!根本就没有什么皇上圣意,全都是他们二人的计谋!
谢辞衍半眯着的双眸中忽闪而过一丝肃杀的神色,宛若凶狠的狼盯紧了眼前猎物,欲将她撕扯殆尽的栗然。“掌嘴。”
可下一秒,便有两名侍卫上前来蓦然将她擒住,将她往地上摁压,让其双膝跪地。“放肆!你们放肆!”嫣栀媃立即大喊起来,妄图外头有人听见前来解救于她。“谢辞衍,你大胆!你今日若是敢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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